“的确,从我们过分相似的面部特征上很容易发现这一点。”
他赞同地说:
“这令我十分苦恼——身为一位为政府效劳的官员,有一个喜欢不分场合入侵本国情报系统的弟弟,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路德维希盯着杯子,心里觉得却十分荒谬。
全世界都热爱你的弟弟,人们在临死前,最惦记的事情之一,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有没有在跃下瀑布之后,死而复生。
而你身为他的哥哥,却用这么冷淡的口气谈论他过人的能力?
路德维希愤愤地想:
她如果有一个能随时随地入侵国家情报系统的弟弟,一定会把他当如来一样地塑成雕像,摆在客厅里,每天三柱高香的供着的!
麦克罗夫特挑了挑眉毛。
“但是我十分意外夏洛克告诉了你我的存在——他向来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不,我不是从你们的相貌上发现的,而是你们惊人相似的行事风格……”
路德维希摊开手,显得十分无奈:
“……我行我素,胆大妄为,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在向你们身边的人传递着“揍我”的信号——这样还辨认不出你们是兄弟,那真是太难了。”
路德维希在主人邀请之前就自顾自地从茶壶倒了热腾腾的一杯茶出来,一饮而尽。
麦克罗夫特微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大型犬,享用着主人施舍的水。
等路德维希终于放下杯子,他才慢悠悠地说:
“你不害怕,我在茶里放了什么药物?”
“难道您在茶里放了什么药物?”
“当然不,路德维希小姐今晚可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您邀请客人的方式真特别……啊,我是说,从您邀请我的方式来看,您一定位高权重,要控制我,根本不需要这么低级的手段。”
路德维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鉴于他们车上一口水都没有给她喝,而她之前还喝了酒,现在嗓子实在干的厉害。
麦克罗夫特靠在椅背上,优雅地交叠起双腿。
这个动作也和夏洛克很像,不过夏洛克要随性得多,时常是这么优雅着优雅着,就把腿直接搁在沙发上了。
而且不脱鞋!
无论说了多少次都会忘记,就是不脱鞋!!
麦克罗夫特就像是把自己装进了套子里,他的每一秒钟都像是在聚光灯下演讲,一举一动,力臻完美。
“老实说,请路德维希小姐过来一趟很不容易,我半个月前就想邀请路德维希小姐了。”
他的手指在腿上有规律地敲击着:
“但是我那个任性的弟弟,为了阻止我们像这样惬意地喝喝茶,设置了一些十分有趣的小障碍,甚至为英联邦政府制造了不少麻烦……”
……
——我不在的这两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过你么?
——没有……而且恕我直言,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
——看来我的小障碍奏效了。
……
路德维希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她与福尔摩斯先生的这段对话。
……囧
所以,自己是从一介贫民,突然和能麻烦到英联邦政府的事情挂钩了么?
妈妈,是母星突然想起来给她主角光环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不太能理解,我不过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室友罢了。”
路德维希眨了眨眼睛。
“而除此之外,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国应考生,应该没有这个价值,让您非要这样把我绑过来……嗯……惬意地喝喝茶。”
“你的确没有这个价值。”
麦克罗夫特脸上挂着傲慢的微笑:
“恕我直言,在我的弟弟夏洛克对你感兴趣之前,你的价值并不比橱窗里摆放的人偶更高。”
路德维希:“……”
“它们至少还有观赏的价值。”
路德维希:“……”
麦克罗夫特端起面前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从这一方面看,你或许该好好感谢我的弟弟,夏洛克-福尔摩斯。”
路德维希简直想笑了:“是什么让你荒谬地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对我感兴趣?——不,您错了,要论对他的吸引力,我恐怕还没有一具尸体大。”
“路德维希小姐,我想在这接近一个星期的交往中,你应该已经对夏洛克的性格有所了解。”
“确实有所了解,但也十分有限。”
“这么说吧,在你之前,还没有人能和他安全平静地住上三天。”
路德维希这次是真的笑了:
“这是在夸奖我成熟温柔优雅懂事么?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想想都觉得心酸呢,我要是不这么温柔懂事多好。”
麦克罗夫特没有理会她的讽刺:
“我听说他今天破案时带上你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显而易见,我没有被他带上,否则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夏洛克花上这么多的心思,只为了阻止我和她见面,伦敦东区的犯罪率因为他这一段时间的胡作非为而提高了八个点。”
麦克罗夫特的手交叠在膝盖上:“因此,我不得不重新估量你对夏洛克的影响力,路德维希小姐。”
……胡作非为也有可能是福尔摩斯先生的青春叛逆期来迟了好吧?
福尔摩斯先生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好吧?
和她有毛线关系啊!
掀桌!必须掀桌!
路德维希心里默默地为伦敦东区的人民点个蜡,无论内心有多少槽,她表面上,依然是柔柔弱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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