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被这一声“冤魂索命”逗笑了,“这冤魂也真够忙的,一个晚上要跑全国三个地儿,也不怕闪着胯。”
“您别不信啊,这事当时可都轰动全国了。”火百介急了,她一个玄门从业者,怎么自己都不信灵异了呢!
“想当初我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案子才踏上了玄学这条道儿。毕竟小时候老被揍,寻思着跟冤魂合作,兴许就能收拾那些揍我的人。没曾想老天不赏饭,给我堵死了,所以我不才当中介给你们揽活的嘛。”
白可没心思听他的发家史:“发现地是哪儿?”
“巧了,也是湖北,云南。”
“第三个地方在哪儿?”
“没公布。”火百介脸上面露难色,“当年这案子发生不到一个月,很多人都跑去找尸体,结果所有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就跟被诅咒了一样,比法老的诅咒还吓人。只要是想抓到凶手找到尸体的,没一个能安然无恙好好活着。之后这个案子就被封存了,网上有关的帖子、报道也都删得一干二净。至今都没人知道第三颗头在哪儿。”
“行吧……3天后给我答复。”
“……???”他给个鬼哟。
火百介一脸难以置信:“您还要查啊?这怕是会把命都给搭进去的啊!好好活着它不香嘛!”
白可满不在乎:“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有那么大能耐,可以拿了我的命。”
火百介都快哭了:“……这题超纲了……我……我也查不到啊。”
白可没再多言,起身准备走了。
火百介发现她没有拿包,急忙将包提了起来递过去。
“您的包。”
“送你了。”
“您真客气,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呀……”火百介高兴地说着打开一看,一颗头就这么塞在包里,脸正好对着包口。
火百介倒抽气,吓了一跳将包甩了出去。
赵琦的头就这么从包里滚了出来,停在了他的脚边。
火百介看着这颗头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死过去。
再喊白可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您……这这这礼物太贵重了!我要不起啊!”
“没事,她要烧起来了,你就割点肉喂她就没事了。找到第三颗头之前,先存你这。”
存个鬼啊!
火百介被吓得血色全无,“等等!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个人肯定知道第三颗头在哪里了!”
“又不超纲了?”
“您都开口了,超纲那叫事嘛!博士题我都能给您解了!”
白可折返回去,将头捡了起来重新塞回包里,“说吧,谁?”
“当年报道这个案子的记者,陈菁!”
*
坐了一上午的车颠簸到盐洲岛的时候,正是午后。
僻静的小渔村里没什么游人,空旷的街道里回荡着海浪翻涌的声音,听得人睡意绵绵。
白可在小渔村里绕了好几个圈才找到火百介给她的地址。
只是,刚打算去院子敲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西装革履,身形挺拔。
站在院子外仿若一尊精心雕琢过的塑像。
尤其那张侧脸。
刀削斧凿,惊艳绝绝。
当真是……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雷区之上。
这老天就不能把他的脸上搞点什么缺陷,让他长残点?
长那么好看,真是辣眼睛。
哎,想想星河湾的房子,算了,忍吧。
愣神的空档,前面的夏京彦也发现了她。
四目相对。
迷之尴尬。
夏京彦眼底的兴味浓烈起来。
夏京彦:“追直播?等大结局?”
白可:“……”
白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就有人比我更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
夏京彦果然尴尬地先开口了,“看来我们都拿到了同样的信息。目前唯一知道第三颗头下落的人,或许只有陈菁。”
“10分钟,速战速决搞定。”白可看了看表,好歹也是拿了钱的,自觉地率先朝着院子走了过去。
此时,一阵吵闹从屋子后方突然传了出来。
两人绕过屋子看了过去。
院子外的菜地里,一帮五六岁大小的熊孩子在菜地里玩耍,好好的菜被他们踩得稀烂。
一个戴着草帽坐在帐篷下的老太太死气沉沉地看着他们,却根本不管。
直到有个小孩去解开了拴在栅栏边的狗绳,小狗凄厉地叫着。
熊孩子们把摘下来的瓜果朝小狗砸去。
看小狗痛苦的哀嚎还不过瘾,顺势把小狗丢进了刚才挖的坑里打算埋了。
白可眼底瞬间失去了温度,手里的刀当即出鞘准备动手。
夏京彦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看老太太的位置。
此时,老太太已经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指着那帮孩子喊道:“放了它!”
“哇……老巫婆来了!老巫婆来了!”
孩子们激动地大喊起来,仿佛来探险打怪一样,捡起剩下的瓜果朝老太太丢了过去。
老太太撑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着,对于他们丢到自己身上的东西全不在意,满眼都只盯着在土里挣扎的小狗。
“你们再敢碰它一下,我今天就把厉鬼丢到你们家里,把你们吃0掉。”老太太警告道。
“切,我爸说了这世上没有鬼!”为首的一个孩子反驳道。
老太太古怪地笑了,笑容灿烂却让人毛骨悚然。
“那今天晚上我就送过去让你见见。我先让他吃掉你爸,再吃掉你妈,最后把你埋进土里,一口一口咬碎。”
“啊啊啊啊啊啊 ……”旁边有受不住的小孩已经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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