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昨天下那么大的雨,遮上棚子,俺们老早就收工了,早上起来也没看见啥人,就看着这花开滴老渗人了,刨出来一看,把俺下了跳。”花农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心路历程,想把内心的恐惧宣泄出来。
“之前呢?”
“那也没有,都是俺滴熟人。”花农连连摇头生怕牵连到什么自己人。
“那我想问一下,你看挖坑填土,是不是专业的?”
“长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有人种下去的这玩意?可不敢乱猜啊。这肯定是神仙显灵啊。”花农听了马修的想法,颇为惊恐。
“回答问题!”
“长官,别着急啊长官,我记得这玩意码滴挺结实的,种介个的肯定是个会干农活的神仙。”
马修示意自己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德莉莎又和他讲了几句,接着安抚了一下情绪,戴古怪皮手套的那只手轻放在他的肩上对他说:“今天早上你发现自己家里遭了贼,找来我们帮忙,没关系,很快就会解决的。”
随着她的话语,花农变得有些困倦,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提,好像扯出了花农的灵魂,然后轻轻一碾,一些模糊的碎片便消散于风了。
之后迷茫的花农就只会讲谢谢长官之类的客套话了。
马修想起刚刚自己也被碰过肩膀不由得心中一紧。
德莉莎看到他的模样,笑着说道:“放心我们是自己人,这个对你没效果的~”
马修将信将疑,他没有验证的方法,问了也是白问,但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就篡改了一个人的记忆,实在有些可怕。
注意力重新回到妖艳花朵和残肢上,马修拿着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副诡异的画。他尤其注重色彩的运用,描绘不出的颜色也进行了标注。
因为彩色相机的性能还极其低下,现在流行的依旧是黑白相机,颜色的丢失,会失去太多的线索,所以马修习惯,将图画和照片结合起来记录现场。
他画完之后,先将画本递给了德莉莎,自己带好手套,蹲在坑边摸索了起来。
德莉莎看着这幅使用类似白描技法又稍作上色画,觉得虽然画风朴素,但也算是惟妙惟肖了,尤其是那蛛网般的根系,让一种真实的恐怖跃然纸上。
看来懂不懂艺术和会画画没什么关联,有些人知道所有绘画大家的艺术风格,但画不好一个鸡蛋,马修则刚好反了过来。
而此刻的马修无心了解别人对他画画水平的评价,他仔细端详着那截残肢,应该来自一个年轻的男性。
接着他发现了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
比如,整个断肢并没有一点生命活动停止后的表现,反而像是还长在充满活力、健康的人身上,手臂的断面也已经完全愈合。
他闭眼良久,做好心理准备,摸了上去。
没有僵硬的现象,带着薄薄的手套也能感受到活人一般的热度,以及略带弹性的肌肤触感。
忍住一阵过电般的恶寒,马修又仔细确认了一下指缝,看到并没有什么污渍,修剪的也比修较齐整。
他又确认了手上没有伤疤,纹身之类的东西,甚至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闻了一下泥土的味道。
最后他摘下手套,将上面的泥渍和地面上的泥土进行对比,他不断的对泥块“上下其手”,一会捏成团,一会又弄散。
周围三人就看着他的表演,相互看着,三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许久之后,马修终于站起身来,对德莉莎说道:“叫你的人歇着吧,不用找昨晚的目击证人了,这只手臂不是昨天埋下的,它埋得不浅,那只手上的泥和昨天下过雨的泥土完全不样。“说着他展示了两种土块,虽然都是黑色但一块明显喝饱了水非常的黏腻,而另一块则相对松散些,再加上这是那什么污染者作案,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花是从种子状态慢慢发育,在昨晚一夜破土而出的。”
大块头听完立马抓了把土,说道:“真的诶,刚才咱咋没发现呢?”
马修没有理他接着说:“死者身份暂时无法确认,但肯定不是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但手部指甲齐整、没有污渍,也不是干粗活累活的人,年龄二十岁往上,先看有没有失踪报案吧。”
沉吟片刻,马修继续说道:“凶手嘛,有务农经验,对这里地形比较了解,独居或者有仓库之类的安全环境。如果是诡异事件可以排除团伙作案吗?”
“嗯,可以暂时排除,许多官方不认可的启迪者组织都在监控之下,应该是独狼或是最近被污染的人做的,污染程度可能不深。”德莉莎肯定道。
“那还等什么?注册在案的从业者花名册有吗?请你的人分成两组,一组调查去附近走访,一组继续在附近田地里搜寻,都聚在院子里开派对吗?,肯定还有这样的花,说不定到时候还得‘拼拼图’呢。”一通分析后,马修自然而然地开始指挥起来。
“实习探员,我是你的上级,汇报时要喊我探长。”说完德丽莎就带着小个子女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什么情况?生气了?”马修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个女孩的眉头,看向也是急忙摊着手,洗清自己的嫌疑。
马修心想道:“真是摸不清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办案还要看上面脸色?不管那么多了,下次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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