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谷这些天都在忙碌收整妖魔的事, 得知他死后这些家伙有多放肆,从近期横滨报纸上意外事件的发生频率骤增就可见一斑。
这晚送走红发鬼使他也回了旅店,孩子身体总是嗜睡, 数日未歇再也熬不住, 倒进味道不是那么好闻的被褥中。
第二天中午, 恢复精神的加贺谷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垂柳。
太累随便找个地方露宿街头了吗?
不对。
回忆起昨晚自己确实回到房间的加贺谷瞌睡一扫, 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了一头长发已经彻底编成满头麻花辫的人鱼。
“……”
“很饿。”碣顶着一头凌乱, 控诉昨天说好加餐却被放了鸽子的事。
“对不起我直接睡过去了, ”加贺谷好声道歉,看着面前晃悠的脑袋欲言又止, “你的头发……”
碣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在空中转了圈一脸自得:“好看吗?”
加贺谷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你打开桌柜拿些钱, 今天我们出去吃。”说罢直接起床洗漱换衣, 不给碣提问自己观后感的机会。
身体变成通灵体质后, 连带着附在自己身上的人鱼好像也受到影响, 与现世的隔阂没那么严格了。
以前除了贡品, 其他东西需要得到物主允许才能触碰之类束缚神明的规矩也都不存在。
出门前加贺谷爬上桌子,像电影里专业的探员一样,背靠墙壁侧头确认屋外情况。
容易藏人的巷子里,只有几个跑到附近探险的顽皮孩子, 被及时发现的家长拖回家教育。这里离贫民窟半条街的距离,隔壁就是那个数年前爆炸形成的巨坑, 鱼龙混杂发生什么意外警察也没办法。
加贺谷一直以来都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事安稳不繁琐的工作, 最好是开间小店, 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养一只宠物,文静乖巧的猫首选;还有相爱的恋人能给他一个温馨的家。
经营近八年的恋爱滑铁卢,他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真是蠢得可以。
那个男人已成过去式,加贺谷着眼当下与未来,恢复身体必须扳倒酒厂制造解药,柯南几千集不知道还要拖多久,他不可能毫无作为干等着。
相反他要插一手,让那些摧毁自己平静生活的人都付出代价。
包括琴酒。
这个世界中的酒厂没有网友调侃中那么无能,除了琴酒全是假酒和吃干饭的,动画所展现的只是一角,在全世界都有生意势力的黑衣组织才是各国忌惮并派出卧底潜伏的存在。
要想扳倒这头巨兽,一片随风飘荡的树叶无法做到,为此加贺谷需要找棵树。
看着周围仅有的几个生面孔被亲人拽回家,他叹了口气翻身落地。
本以为那些势力很重视他,现在却有些怀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发现他可能复活后居然毫无动静!
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人出现试探,他特意留在显眼位置的衣服都无人起疑吗,那些家伙几次三番来停尸间检查尸体的谨慎去哪了?后来也没有隐藏行踪,应该不难查才是。
“你在干嘛,好慢哦。”
看向门口催促的碣,加贺谷忽然茅塞顿开。
会不会是衣服偶然被哪位路过的街友捡走,机缘巧合下那些人压根没发现?
这么一想他瞬间轻松了,答应着追上迫不及待开门出去的人鱼。
——
这间旅店的老板是个前不良,家里人都死于几年前的龙头战争,他也收了性子继承家业。
这离镭钵街近,平常店里接待的都是些身份不明的人。老板脸上有条凶恶的陈年疤,以前也算在地盘上小有名气,没人敢砸他的场子,多年下来不温不火却也还算过得去。
最近来了个特殊客人。
那个长得白净可爱的孩子被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青年带来,直接交了一星期的钱,那茶发青年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
刚才去倒垃圾时还看到男孩守在窗前眼巴巴望着路口,这让他想起了早夭的儿子,以前也常常这么趴在窗口目送自己离开,此刻见人出门他一冲动走上前。
加贺谷仰头问挡住去路的刀疤脸老板,“有什么事吗?”
老板努力柔和表情让自己不至于吓到小朋友,安慰道:“嗯……就算你爸爸不要你,以后一直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想起曾看到过这孩子从垃圾桶里翻报纸,他愈发觉得心疼,问候了一下那些像过去的自己一样未婚先孕不负责任的父母,补充道:“我还可以教你学认字。”
加贺谷沉默片刻思考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像小可怜这个问题,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还有那个人不是我父亲。”
给夏目那个恋爱都没谈过的正直青年惹黑总不好,认别人做爹他还不如自己来,“我爸爸已经去世了,非常感谢这几天您的照顾,因为某些事情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旅店的住宿费如果不够了请来找我。”
“啊,哦好。”
老板下意识答应,目送着男孩背影消失才惊觉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刚才像在跟一个成年人对话!
怎么可能呢,他嗤笑摇头,擦着前台感慨万千。
真是个早熟过头的可怜孩子……
告别了旅店老板,可怜孩子加贺谷没走多远又被拦了下来,这次是几个地痞流氓,亮出手里锋利的刀具,桀桀怪笑着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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