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怎知,那握住我手腕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动弹的意思,就用右手去掰她的手。
这一次倒是轻而易举的就掰开了。
“呼——”
我松了口气,快速的将塑料袋的拉链拉上,谨防她发生尸变。
做完这一切后,我立刻就推到了墙角的另一侧,同时搬过桌子边上的一张椅子,挡在眼前,与她遥遥相对。
可是,我等了又等,白依依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动弹,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应该不会吧?”
我自己也弄不太清楚,但我又怕她是故意的,所以继续带着没动。
一直这样持续了一个小时,我蹲的双腿都麻了,可白依依的尸体袋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犹豫了半晌,从地上站起了来,蹲久了的双腿,酥软发麻,每走一步,都似乎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我手撑着椅背,在地上活动了一下双腿,又弯下腰,用空心拳拍打着腿部的两侧,才让发麻感,稍稍减退一下。
然后我一手拉着椅子,一边走向了白依依的尸体袋子。
因为灯是在房间的正中央,白依依的尸体袋子在一侧的墙角,我站着的同时,刚好遮住了背后的灯光,让自己的影子照落在尸体袋子上,形成了一道阴影。
“该不会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椅子放在右手边,警惕她突然冲向我时,可以抵挡一下,一边弯下腰,将拉开尸体袋子再确认一下。
可是,我的手,才伸到袋子的边缘,就停住了。
因为被我拉上的尸体袋子的拉链,此刻是开的。
我分明记得,当时是拉上了,而且拉链的头,是在我的右手边,可现在,拉链的头,到了左手边。
我心口一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吹来。
我打了个哆嗦,抿了抿嘴,慢慢的收回了左手,与右手一起紧紧的握住了椅子的把手。
背后的灯光,将另一个纤瘦的身影,照落在尸体袋子上,我抬起眼,看到她挨着我极近。
伸手那无风自动的黑发,已经从后面,吹到了我的脖子边上,刮在我的脸颊上。
与尸体的温度一样,冰冷发寒。
咕噜一声,我咽了咽口水,瞅准影子的方向,双手一齐用力,猛然一个转身,“砰”的一下,就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身上。
木质的椅子,应声破碎,可是白依依站在我的面前,却完好无损。
她盯着我,微微歪头,冲我咧嘴一笑。
我背脊发凉,至今为止没想到,我盯了她一个多小时,她是如何从尸体袋子里出来的?
“嘿嘿——”
她冲着我发笑,那笑声阴冷恐怖,我听得头皮发麻,在她还没做出攻击之前,身子一矮,从她左侧,弯腰跑了出去。
我直接跑到沙发边上蹲下,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我才蹲下身,朝那边看去,白依依就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我惊愕不已,因为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呀!
“嘿嘿——”
一声阴冷可可怕的笑声,从我耳边传来,直击我的耳膜,惊扰大脑神经。
我吓得一声尖叫,她学着我一样,蹲在我身边,看着我傻笑。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跌坐在地上,这一次盯着她,不住的往后退去。
她冲我嘿嘿的笑着,然后指了指房门的方向。
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那样,用手势来告知我她的想法。
我看了看紧锁的门,又看了看白依依,猜测的问道,“你要出去?”
她摇摇头,又指了指门口,我蹙眉,她见我不说话,又指了指我,再指了指门口。
“你是要我出去?”
这一次,她点了点头,嘴角咧起的微笑,像极了一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
“墓、墓——”
她张了张嘴,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字音,我辨别了很久,才知道那字是墓。
联想到这次烛照带我来席家的目的,我猜测的又问,“是席祖的正墓吗?”
她再次微笑点头。
“你要我去那里?”
她仍旧点头,这下我则更加的困惑了。
照理,尸体发生尸变之后,是不会有自己的思维与神志的,即便没有变成僵尸,也会变成一具充满危险的存在。
可是,她除了“恐吓”我之外,什么也没做,甚至还要我去席祖的正墓,虽然我也很想去,但一来我出不去,二来,我觉得席家充满了古怪,就连烛照也一样。
所以我盯着她,半晌没有反应。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席家的外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车子回来的声音。
我看着从小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总觉得不太对劲。
白依依蹲在我的对面,也不动,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我,然后时不时的指着门,对我发出模糊的字音。
我看着她的动作,不清楚,她是受了谁的指使,但这里毕竟不是我该久待的地方,所以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我去。”
白依依面色明显一喜,然后从地上起身,脚尖一点,就悄无声息的越过我,落在了大门口。
我这才知道,她为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敢情人家会飞!
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埃,想看看她如何带我出去时,却见她猛地拍向房门。
竟然几下就把门给拍开了。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转身看情况,却看到一具没有穿衣服的女尸,站在月色下,冲着他们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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